傅時延一抻袖口。
文笙捕捉到他細小的動作,伸手。
男人拿了碗,給她。
“你袖子,撸上去。”
傅時延斜倚着,腿自然松弛,一動不動。
文笙後背火辣辣的,鞭子抽出血絲了,倒是沒流血,她往床邊爬了一寸,扯他胳膊。
手腕一塊淤青。
是耿世清扔茶壺磕的。
“照鏡子了嗎。”傅時延忽然沒頭沒尾的一句。
她仰頭。
“披頭散發龇牙咧嘴的。”
傅時延挖苦完她,掀開毛毯,“躺好。”
又拆了藥盒,丢在毯子上,“自己塗。”
文笙蒙在被窩裡,指腹蘸了藥膏,從腰肢的兩側塗後背。
“夠得着嗎。”他瞥了一眼鼓鼓囊囊蠕動的被窩。
夠是夠得着,費勁。
傅時延在中指抹了一點藥,探進被窩,他手涼,藥也涼,文笙呻吟了一聲。
她肌膚水汪汪的,有捂出的汗,有純天然的滑膩,他一碰,她腰一戰栗。
“肩膀塗嗎?”
“塗肩膀的下面”
鞭子抽下來,剮蹭到蝴蝶骨了,隐隐有紅痕。
“前面塗不塗。”
拴脖子的鎖鍊有一枚鈎,很尖銳,文笙在包廂撅着屁股晃晃蕩蕩,也剮到胸部了,她裹緊了毯子邊緣,“我自己夠得着。”
傅時延神情淡薄,向下移,手指摁在她股溝處,順便塗了兩下。
那一處麻麻酥酥的,藥膏覆蓋住,十分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