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她松口了,“是一位外形貴氣的女人,隔着屏風見面的,長相我沒看清,她帶了一名女保镖,現場搜身,要求上交手機,不準錄音,包廂裡的信号也屏蔽了。”
說完,鄭梅轉身進電梯了。
貴氣的女人。
傅夫人那圈子的太太們,個頂個兒的貴氣。
二代小姐們也貴氣。
隻是私下有接觸的并不多,更談不上有仇了。
關鍵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得太漂亮了,借了三把刀。
職場潛規則,馬明昭,鄭梅。
一環套一環,又毫不相幹。
鄭梅和馬明昭互相不認識,鄭梅作為部門經理,有義務安排酒局,至于馬明昭在酒局上想怎樣,一切歸咎于職場潛規則。
查下去,是死胡同。
另外,那位貴氣的女人自我保護嚴謹,沒露臉兒。
文笙覺得不寒而栗。
對方什麼來頭,什麼企圖呢?
她無意之中得罪人了嗎。
耿家信守承諾,登門道歉了。
是傅懷峰出差回程的當天下午。
文笙從卧室出來,傅時延正好伫立在木質走廊上,面無表情俯視客廳。
她駐足,“時延哥。”
男人側身,上上下下一掃她,打扮了。
白色針織裙,波浪紋的裙擺,束腰款,顯得腰是腰,臀是臀的,有少女的味道,亦有女人的味道。
“誰給你打扮的。”
“何姨。”
傅家有三個保姆,燒菜的,打理内務的,何姨是頭兒,在傅家的資曆最老,連傅懷峰平時也稱呼她何姐,傅時延嬰兒時期還吃過何姨的母乳。
“去換了。”他皺眉。
文笙下意識瞟後面的何姨,“換什麼”
“毛衣,長褲。”
傅時延甩下這句,徑直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