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先生拎了不少禮品,紫參,茅台,名貴的藥材,傅家的男女老少全顧及到了,以及一本房産證。
270平的戶型,市區大平層,和傅時延那套是同一棟,在14樓,均價16萬。
誠意十足。
傅時延慢條斯理下樓梯,眼睛掠過滿滿一桌的厚禮,随手拾起一盒參,撥開盒蓋,撚了撚須子,“傅家缺嗎。”
保姆在清點禮品的數目,聞言一怔,“不缺”
“誰拿來的,拿回去。”他抽出紙巾,擦拭手,丢入垃圾桶。
去陽台逗籠子裡的鳥。
陽光灑下來,倨傲,慵懶。
傅懷峰等了一會兒,傅時延遲遲沒反應。
把耿家晾在那。
“怎麼不和你耿叔叔耿阿姨打招呼?”傅懷峰家教森嚴,關系再如何不睦,表面的客套是要有的。
“耿先生。”他吐出三個字,無視了耿夫人。
“時延!”傅懷峰愠怒。
“無妨——”耿先生尴尬,自行圓場,“傅公子在家,我也省得麻煩了,不然我一定親自去北航集團,請傅公子教訓這個不肖子孫!”
耿先生一拽,拽出耿世清,“混賬東西!”
耿世清不懼怕耿夫人,懼怕耿先生,畏畏縮縮杵在原地。
“傅公子已經教訓過一次了,世清的一顆牙都松動了!”耿夫人神情不友善,陰陽怪氣的。
若不是耿先生識大體,顧大局,強制拖着她來,她根本不打算來。
“慈母多敗兒!”耿先生當衆數落,“傅公子揍世清,冤枉他了?大舅哥罵他,踢他,他應該受着!沒訂婚就敢對笙兒放肆,訂了婚呢?笙兒嫁入耿家是享清福的,不是陪世清瞎折騰的!”
耿夫人不搭腔。
“懷峰,我的老大哥啊!”耿先生彎下腰,和傅懷峰握手,“世清不懂規矩,欺負了笙兒,我攜全家登門賠罪。”
保姆進進出出沏茶送果盤,文笙穿着藍毛衣和白毛呢褲,溫吞吞走出房間。
傅夫人一看她的打扮,瞪何姨。
何姨小聲彙報,“是傅公子不讓打扮的。”
傅夫人垮了臉。
“笙兒。”傅懷峰喊她,拍了拍旁邊的單人沙發。
和耿世清挨着。
耿世清像是悔改了,整個人局促搓着手,想關懷她,又擔心驚了她,躊躇不決的。
“我站着,不累。”
耿世清立馬也起身,“我陪你站。”
文笙不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