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不理會。
“你過來。”傅時延一擡手,示意他那邊。
她明白和傅時延越疏遠越好,因為傅家在敏感期,正常的互動也容易被曲解懷疑,隻是實在不願挨着耿世清,她小步走過去。
傅夫人面色又冷了一寸。
耿先生開門見山,“訂婚先延期,世清和笙兒相處一段,笙兒哪天同意嫁了,哪天再訂婚,我是認準了笙兒做耿家的媳婦。”他格外謙卑,給足了傅懷峰面子,“世清好好表現,假如笙兒不原諒你,你下輩子也休想高攀傅家!”
“老耿,言重了啊!”傅懷峰擺手,“傅家和耿家是門當戶對,不存在高攀。”
“笙兒年輕俊俏,世清有缺陷,笙兒是下嫁我們耿家。”耿先生哈哈大笑,“那說定了?”
傅懷峰望向文笙。
“定了。”傅夫人一錘定音,“不過世清,不允許再有下次了。”
耿世清連忙點頭,“我保證,再有下次,大舅哥打死我,耿家也認了。”
文笙算不上多麼失落,這是最好的結果了。
傅家、耿家不可能一刀兩斷。
她的事,是小事兒。
不值得兩家鬧掰。
耿先生政績卓著,大概率還會晉升,聯姻對傅家是利益最大化。
耿世清的行為,往大了講,是傷害了她,往小了講,無非是玩過頭了。一則沒實質強奸,二則賠罪态度也好,非要較真兒,傅時延下手那麼狠,灌了他那麼多藥,差點廢了耿世清的命,傅家追究,耿家亦不罷休,是兩敗俱傷的。
所以雙方心照不宣各退一步。
她安安靜靜,不反駁。
“時延呢?”傅夫人視線投向他,“笙兒是你妹妹,問問你的意見。”
“什麼意見。”他活泛着手肘,不鹹不淡地撩眼皮。
他有禮數,但脾氣也野,倘若反感對方,不太留情面。
傅夫人耐着性子,“你同意嗎?”
“不同意。”
傅夫人一噎,好性子徹底沒了,“長輩在,由得你不同意?”
“您做主了,又何必問我的意見呢。”
傅懷峰喘粗氣,盯着他。
一副怒容。
傅懷峰在傅家是權威,鎮場的老泰山,包括傅時延的姑姑、表叔,一貫是無條件的服從。
傅時延身體後仰,靠在沙發裡,沉默不語。
耿先生故意咳嗽了一聲。
耿世清捧着一盞茶,低三下四走到傅時延面前,“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