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脖子圍着毛巾,站在樓梯口,額頭有汗,襯衫潮溻溻的。
“您沒睡嗎。”他先主動。
傅夫人停下,“你去幹什麼了?一腦袋的汗。”
“跑步。”傅時延鎮定自若,擦拭着頸部和胸口。
他白皙,激烈的運動過後,皮膚泛起紅霜,是情欲的紅,男性荷爾蒙的紅。
傅夫人嗅出不對勁的氣味了。
隻是沒抓到現行,加上傅懷峰不信她的話,說她精神過敏,她暫時壓下了疑心。
“笙兒呢?”
“耿家離開後,我沒見到她。”傅時延腰杆筆直,進了自己房間。
傅夫人在原地思索了片刻,也回屋了。
傅懷峰戴着老花鏡,倚在床頭批閱市裡的條文,是關于城市基礎建設的,各部門一把手向他彙總上報。
“笙兒和耿世清訂完婚,時延和菁菁也訂了吧。”
傅懷峰揭過鏡片的上方望了她一眼,“這麼急?”
“不急不行。”傅夫人欲言又止,“我覺得他倆有貓膩。”
“時延親口告訴我的,是兄妹之情。”傅懷峰無奈,摘了眼鏡,揉太陽穴,“不過菁菁馬上三十歲了,确實該訂了,結婚,備孕,育兒,二胎,三胎”
“一胎還沒着落呢,你想得夠長遠。”傅夫人掀開被子,上床,“你做主,催促時延訂婚,他和笙兒各有各的主兒了,我才安心。”
第二天早晨,文笙一進餐廳,傅夫人目不轉睛打量她,“昨晚不舒服?”
她拉椅子坐下,“是有點”
胸疼。
隆起的部位有一個很深的齒印。
校慶那夜和傅時延的第一次,她咬了傅時延的下巴。
約莫是他記仇,這次又咬了她。
兇狠程度和她不分上下。
昨夜何姨送完姜棗茶剛走,傅時延掐着她的腰,匆匆加速,匆匆抽離。
提上褲子,一句溫存話、撫慰話也沒有,扭頭撤了。
文笙心裡不免堵得慌。
這會兒瞧傅夫人的架勢,是差點“捉奸在床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