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兩字，默認了女賓的猜測。
程嘉興這類内斂、發悶的男人，确實适配八面玲珑的女人，替他結交人脈，開疆拓土，算是強強聯合了。
涉及利益的關系，隻要彼此維持住利益，很容易長久。
文笙盯着顯示屏跳躍的數字，一層停一次，賓客真多。
這年頭，高樓起，衆人祝賀；高樓塌，衆人唾棄。
跟着傅家在圈子待久了，大起大落的場面見識多了，她也麻木了。
有人紙醉金迷，就有人落魄潦倒。
沒什麼可羨慕的。
“讓一讓！”夾在中間的男賓往外擠，文笙拖着裙擺不方便，擠得骨頭脹痛，五官都扭曲了。
“别擠。”
始終一言不發的程嘉興忽然出聲。
男賓沒聽到，牽着女伴一起擠，女伴穿着重工款的禮服，鑲嵌了各種鑽，釘，擦肩而過之際，剮擦得文笙沒忍住叫。
“别擠了！”程嘉興拔高了音量。
男賓一怔，女賓也吓到了，紛紛望向他，小心翼翼溜着邊兒走出去。
程嘉興站在最後一排，賓客擠不着他，nancy詫異，“擠你了嗎？”
他垂眸，雙手插兜，“嗯。”
nancy更詫異了，“我為什麼沒感覺？”
程嘉興沒回應，稍稍掀起眼皮，掠過文笙的背影。
nancy直覺敏銳，也掠過她。
“國泰民安”氣質端莊的一姑娘。
程嘉興和她之間的氛圍，說不清道不明。
“你認識？”
梯廂裡空氣不流通，太熱，他解了兩顆衣扣，“傅家的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