梯廂裡空氣不流通,太熱,他解了兩顆衣扣,“傅家的小姐。”
nancy瞥他的衣領,“你領帶歪了。”她專注整理好。
門壁上映照出這一幕,很親昵,很自然。
程嘉興握了一下她手腕,“我自己來。”
nancy松開,靜靜凝視他。
“你的相親對象?”
他側臉處的腮骨凸起,線條繃緊。
“沒相中你?”
nancy調侃的語氣,“小姑娘閱曆淺,喜歡陽光帥氣的小鮮肉,不懂成熟男人的滋味,而且情事經驗豐富,成年人不僅三觀必須契合,肉欲也必須契合,否則生活像白開水,有什麼樂趣呢。”
程嘉興整理完領帶,重新插兜。
nancy笑得大方,坦率,不令人反感,“嘉興,小姑娘不适合你。”
他抿唇,“是嗎?”
“你适合節奏與你相同的女人,玩資本,玩性,你要玩什麼,對方了解你的需求。”
程嘉興陷入沉默。
電梯停在33層,他大幅度邁了一步,幫文笙拎起裙擺,扶電梯門。
意料之外的動作,她回頭道謝,粉底液抹得多,蹭在他西服左胸的位置,暈染了一塊。
文笙窘迫得無地自容,不給他清理幹淨又太不仁義了,她伸手撣掉,“抱歉,程總工。”
程嘉興皺眉,“程總工?”
她也皺眉,喊錯了嗎。
“程大公子。”文笙改口。
“文笙!”他一如平常稱呼她,聲線沉穩,隐隐生氣了,氣她喊得太過官方,太過疏離他,“你是陪傅伯母參加婚禮嗎?”
她沒想到在nancy面前,程嘉興沒避嫌。
男人有了伴侶,過往的相親史、尤其是相中的對象,挺忌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