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無視耿世清的反應,偏頭問文笙,“你回傅家,還是回學校?”
她掀眼皮,又垂下,“回傅家。”
“去車上等。”
文笙如獲大赦,拎着裙擺跑開。
她實在不願意和耿世清獨處。
躲一天,是一天。
“大哥,我主動提出送笙兒回家的,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,我無法和傅伯母交待啊!”
傅時延一張臉寒氣逼人,“妹夫認為她坐我的車不安全?”
“不是”耿世清沒轍了。
他太專橫霸道。
軟硬不吃。
氣勢又強悍。
耿世清暫時沒膽子和他犟。
傅時延面無表情上車。
文笙彎着腰解開高跟鞋的綁帶,又摸背後的拉鍊,拉鍊絞住發絲,揪得她頭皮疼,她五官皺在一起,哀求的眼光,“哥我頭發。”
男人攥住拉鍊,一根根擇開,長發纏繞得亂七八糟,瞎成一個小疙瘩。
文笙聞着他西裝的酒味。
隐隐有脂粉香氣。
是她的。
在宴廳休息室沾染的。
傅時延拆了一包消毒濕巾,扳正她腦袋,擦拭耿世清吻過的地方。
“嘴呢。”
文笙搖頭。
男人指腹摩挲她嘴角,“這裡。”
她仍舊搖頭。
傅時延把濕巾丢在垃圾袋裡。
文笙安安靜靜坐着。
耿家的車交錯而過,司機鳴笛,傅時延和耿世清同時降下後車窗。
“大哥,有勞您了。”他假惺惺,瞟文笙,心裡懊惱。
本來今晚是天賜良機,傅時延橫插一杠子,害得他失去良機。
隻要睡了文笙,生米煮成熟飯,看她還矯不矯情,嫌不嫌棄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