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單單是避開程嘉興,更避開傅家的保姆,保安。
萬一撞破了,是驚天動地的大風波。
文笙返回車上,程嘉興目不斜視,并不好奇她買的什麼藥,給足了尊重。
“現在好些嗎?”
“好些了。”
他隻問了一句,直到車抵達傅家小區,程嘉興全程默不作聲。
文笙關上車門的一霎,他終于開口,“你不想嫁耿世清,對嗎。”
夜風蕭瑟,揚起她裙子,一抹橘白色的溫柔光影,“對。”
程嘉興說,“吃了胃藥早休息。”
文笙目送他的車駛出街道。
老宅燈火通明,何姨煮了醒酒湯和宵夜,迎上她,“夫人和你哥哥呢?”
她心虛,塑料袋悄悄背在屁股後面,“傅阿姨和新郎父母叙舊,華夫人病了,時延哥過去了。”
何姨表情沉重,“華家今年多災多難啊華先生才死,華夫人是積郁成疾了。”
文笙不搭腔,小跑上樓。
她拿驗孕棒測了,兩道杠,一深一淺。
連續三支,都如此。
鐘雯大二也懷過孕,她在寝室驗這個,說一深一淺是疑似,兩道深色杠是百分百懷了。
文笙慌慌張張翻出一件白色打底衫,包住驗孕棒,外面用絲襪捆住,打個死結,藏在包裡,扔進櫃子的下層。
她坐在床上,一口接一口大喘氣。
失眠到天亮。
傅時延一夜關機。
發出的短信也石沉大海。
文笙清楚,作為華家的準女婿,華夫人病重,傅時延自然要挑大梁,在病房陪護,找醫生制定醫療方案,天之内,他大概率回不來。
傅夫人一整天也沒露面兒。
文笙詢問了保姆,傅夫人淩晨從“小李家”出來,直奔總醫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