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詢問了保姆,傅夫人淩晨從“小李家”出來,直奔總醫院了。
保姆在廚房唠叨着,“一旦華夫人沒了,老二這一房隻剩華小姐,老大和老三有子女,顧不上區區一個侄女,估計華小姐會住在傅家老宅了。”
文笙在門口聽着。
“哎姑嫂和婆媳是男人的大難題,華小姐不是省油的燈,十有八九容不下笙兒小姐,養女和兒媳孰輕孰重,不知道先生夫人怎樣抉擇了。”
“行了,咱們少議論。”何姨沒好氣,提醒保姆。
傅時延是下午回來的。
文笙偷偷溜進隔壁卧室的時候,他在脫衣服,床上擺着高領毛衣、馬甲和襯衫。
“我可能”她杵在那,臉色煞白。
男人仰頭套入毛衣,覺得不舒适,又換了棉質襯衣,“可能什麼?”
“我吐了。”
傅時延蓦地停下動作,凝視她。
鴉雀無聲的死寂。
文笙局促不安搓弄雙手。
“多久了?”
“昨天。”
20多天前的那次,沒做措施。
文笙不懂,上網搜的,初期症狀雖然不明顯,但也有停經的,嘔吐的。
“驗過嗎。”
“驗了。”她音色發顫,緊張到極緻,“三支,一深一淺。”
窗簾拉着,光線朦胧,他半副身軀隐匿在暗處。
片刻,傅時延開了燈。
他面目慎重,辨不出情緒,有條不紊系好襯衣扣,“你戴帽子,裹嚴實圍巾,跟我去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