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為傅家名義上的養女,有一個高,已是她莫大的幸運,成為兒媳是癡心妄想。
即使文衡波活着,文家太太平平的,這種小門小戶也是沒機會的。
她和華菁菁,是雲泥之别。
傅夫人慈愛朝她招手,文笙走過去。
“你和世清怎樣了?”
她攢着濕漉漉的毛巾,“還那樣”
“世清嬌生慣養,脾氣差,這群二代子弟沒有脾氣好的,如果他無緣無故發脾氣,你回傅家,傅家永遠是你的娘家,我和你哥哥幫你撐腰。”
文笙低頭,“嗯。”
傅夫人審視了她許久,留了情面,沒挑明,“下午去哪了?”
她一哆嗦,攢緊了毛巾。
“你從不騙傅阿姨的。”
文笙整個人抖起來,“我下午”
“為什麼去婦産科?”傅夫人疾言厲色,“你偷偷相好的男人是不是你哥哥?”
她猛地擡頭,面容慘白。
“原來母親在這裡。”房門敞着,傅時延沒敲門,徑直邁進卧室。
文笙脊背僵硬,沒回頭。
“您先和她聊,聊完我再聊。”
傅時延神色從容,姿态悠閑,翹起腿,腳尖微微晃蕩着,目光掠過文笙,她屋裡熱,又緊張,鼻頭一層汗,面頰粉撲撲的。
他開口,“關門。”
文笙渾渾噩噩,反手關嚴。
傅夫人被他打斷,心情不佳,側目瞪他,“深更半夜了,你聊什麼?”
“我和您聊。”傅時延手搭在膝蓋,時不時戳一下,“我帶着她去醫院了。”
文笙一顆心險些蹿出嗓子眼,她詫異盯着傅時延。
“去幹什麼。”傅夫人不逼文笙了,開始逼他,“孫太太沒多心,不代表她以後不琢磨,假如琢磨出個門道兒,你父親和我苦心經營的傅家,包括你的婚姻,要全盤毀掉。一旦菁菁的大伯堂叔問罪傅家,你怎麼交待。”
“您在說什麼?”傅時延一臉茫然,“笙兒去做婚檢,您扯什麼華家。”
他手裡攥着一份化驗單,擱在梳妝台上,“世清的情史不少,有規規矩矩談的,有短期玩玩的,萬一染了什麼髒病,怪笙兒,怪傅家,那可是一樁冤案了,有這份報告,可以堵耿家的嘴。”
傅夫人一愣,抓起報告單,果真是婚檢報告。
傅時延似笑非笑,“母親還有疑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