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衡波升職後,傅懷峰偶爾有朋友飯局,也是他開車,順便在途中談談家事。
傅家的車多,文衡波經常不及時還回去,開十天半個月的,莫馨隻知道是高檔車,拍照片炫耀,這場烏龍導緻傅懷峰險些停職。
“她不糾纏了。”文笙捧着湯碗,騙文母,“這是爸爸給您炖的,您多喝一碗。”
不知哪個字刺激了文母,她面容漸漸變得猙獰。
直勾勾盯着文笙。
“莫馨賤人!”
她怒目圓睜,攤開雙手掐文笙的脖子,“你去死野種也死!一分錢不給你文衡波的一切是我女兒的!”
護工這時從外面回來,吓得大聲呼救。
醫護人員迅速沖進病房,文笙望着一群白大褂摁住文母,注射鎮定劑,像哄小孩似的哄她,拍打她,她掙紮,尖叫,慢慢平靜,入睡,失去知覺。
無數次發作,文笙挨過罵,挨過踢,文母瘋得最嚴重的時候,甚至撲上來撞擊、撕咬,大吼着小三和私生子的名字,同歸于盡的架勢。
見多了,也麻木了。
直到文母完全昏睡,文笙才離開療養院。
回到傅家,華菁菁仍舊在客廳,陪傅夫人聊天。
聊傅時延的學生時代。
“他的初戀在高中?”
“高中沒談過,大學吧。”傅夫人欠了欠身,“時延——”
傅時延在衣帽間系皮帶,“什麼事。”
“你上學談過女朋友嗎?”
他換了一套休閑裝,文笙換了拖鞋,在外廳碰個正着。
傅時延停下,她也停下。
入戶屏風一半是镂空,一半是實木,他站在镂空的那一側,文笙隐匿在實木的這一側。
他目光落在文笙臉上。
敷衍了一句,“我忘了。”
華菁菁朝傅夫人眨巴眼,傅夫人替她出頭,“談過的女朋友能忘了?”
他心不在焉,答複也模糊,“可能是忘了,可能是沒談。”
“時延在保護那個女人。”華菁菁慫恿傅夫人繼續問。
“你記得幾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