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繞過所有人，往外走。
何姨伸手，傅時延制止，“不必攔她，讓她走。”
“深更半夜了，宿舍也鎖門了”
傅時延睨了何姨一眼，陰鸷的，森寒的。
何姨吓得手一松。
文笙拖着行李箱離開。
“今年傅家因為她，沒有安甯的日子，傅伯母打算送她走，希望她識趣自己走，伯母也省得麻煩了。”華菁菁像是在提醒老宅上上下下的傭人，又像是在提醒傅時延。
是傅夫人同意的。
誰擅自留文笙，是和傅夫人對着幹。
身為傭人，身為人子，都要有分寸。
傅時延面無表情轉身，關上門。
撥了一通電話。
文笙走到庭院的鐵栅欄，一名保镖截住她，“笙兒小姐，您開那輛奧迪。”
她搖頭。
“是傅先生的意思。”
文笙咬着嘴唇，沒動。
保镖拎起她的箱子，“十一點了，附近沒車，您老老實實聽先生的話吧。”
她擡頭，凝望二樓的窗戶。
是漆黑的。
傅時延關燈了。
文笙收回視線。
車駛出院子，二樓的窗簾才緩緩一掀。
男人一張臉若隐若現。
餘怒未消。
冷而硬。
片刻，消失在漆黑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