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下。
六點是晚高峰,總醫院大門堵得水洩不通,文笙怕剮蹭,沒往裡開。
泊在300米外的路口。
熄了火。
傅時延也正好睜眼。
“捎上那束花。”他命令。
文笙一怔。
“你探病不帶禮物嗎?”傅時延不鹹不淡睨了她一眼,“有現成的一束,省事了。”
他下車。
文笙确實疏忽了禮節,兩手空空的,她隻好帶下去。
住院部在最裡面的c區,穿梭過窄窄的露天長廊,華菁菁站在3号病房招手。
傅時延迎上去,“檢查結果怎樣。”
“血檢結果沒出,彩超肝囊腫,腎不太健康。”華菁菁推開門,“我母親醒着呢,打個招呼吧。”
他側過身,示意文笙在外面等。
“一起吧。”華菁菁邀請她,“我母親也見過文笙,不是外人。”
文笙沒辦法,跟進去。
她餘光不經意一瞟,陪護椅上是喜馬拉雅的鑽扣款,200多萬,傅時延之前送她上班,副駕駛擺着這款包。
他買給華菁菁的。
文笙是20多萬的kelly,十分之一的價格。
她在學校低調,背便宜的,可華菁菁也不适合太高調。
所以,無關身份,取決于關系。
證券大佬的太太在聚會上講過,名利場的男人無論多麼大方,多麼寵愛小情人,實際上,清醒又理智。
大頭兒财産,是家裡的,小頭兒零花錢,是外頭的。
大部分太太根本不擔心,她們是一輩子的戰友,至于外頭的,是一次性的用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