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沒開車。
秘書将他送到喬爾大樓,趕回公司了。
他徑直坐進副駕位,文笙心髒怦怦打鼓。
車技太爛,傅時延百分百要嫌棄。
她系好安全帶,男人突然開口,“誰給你的花。”
文笙忘了,後座有一束郁金香。
“朋友。”
“你剛才打電話的朋友?”傅時延看着窗外,随口一問。
“嗯。”
這時,擱在中控的手機響了。
來顯是程嘉興。
傅時延一掃,面色無波無瀾。
文笙接通藍牙耳機,“我去總醫院了,改日吧。”
“不舒服嗎?”程嘉興十足的紳士風度,并不計較她爽約,隻在意她的狀況。
她簡短說明原因,那邊挂斷了。
“他就是你那個朋友。”傅時延手肘頂在車窗,手支着額角,“他送的花。”
文笙不吭聲。
“程嘉興——”傅時延一字一頓,“你挺有手段,真攀上他了。”
“攀”字不中聽,勾引、譏諷的意味。
加上nancy的威脅,文笙覺得程嘉興像是長滿了毒刺的花,蠱惑,也危險。
“我沒攀。”她解釋,“是朋友的相處。”
“能攀上是好事。”傅時延語速不疾不徐,“程家的資産是外界猜都不敢猜的數字,其他人想攀,沒機會攀。”
文笙扭頭,男人已經閉上眼,打盹養神。
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