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佑沒女朋友。”程嘉興揭穿,“刑偵支隊案子多,沒空交往。”
她更尴尬了。
“你别誤會。”他笑出聲,越是笑,文笙越是難堪,“我母親根本沒找過嘉佑,直接找我了。她希望嘉佑婚姻自由,娶心愛的女人,而程家聯姻是我的義務。”
文笙這口氣勉強舒坦了。
雖然對相親毫無興趣,但她沒相中,行;男方沒相中,心裡堵得慌。
相親是一場男女魅力的較量,稍微順眼的、健全的,哪有接二連三被拒的。
太有損顔面了。
“不過,你和嘉佑确實不合适。”程嘉興打量她,“你安靜,嘉佑話少,生活一潭死水,倒不如我合适了。”
“你話多嗎?”文笙也打量他。
“我和外人話少。”他揚眉,“和你說話不夠多嗎?”
她削着蘋果皮,“耿家解除了婚約,不清楚傅阿姨下一個又會安排誰。”
程嘉興再次沉默。
好半晌,“我父親和傅先生談過。”
文笙切了一塊蘋果,遞給他。
程嘉興沒接,“傅先生同意,傅夫人不同意。”
他眯眼,盯着手背的針頭,“黃家的二叔去年喪偶,傅夫人最近和他來往很多。”
文笙捏緊了刀柄。
傅夫人和什麼人來往,與什麼人疏遠,是官太太們的風向标。
傅懷峰掌握市裡同僚第一手升遷或者貶職的内幕消息。
傅夫人也從不浪費時間,她的交際對象,一定對傅家有用處。
“黃家二叔四十二歲了。”程嘉興面目深重。
她拳頭攥得緊緊的。
“如果——”他肅穆,正經,連同空氣都凝固了,“我指如果,傅夫人安排你嫁黃家,你不願意,那我向傅家要你呢?”
文笙手一松,刀掉在瓷磚上。
尖銳的“哐啷”響。
程嘉興目光定格在她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