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懷峰聽着遠去的腳步聲,繼續揉額頭。
餐廳裡,傅時延接了一通電話,回書房一直沒出來。
文笙借口太熱,上樓換衣服,去了書房。
他捧了一本書在讀,根本沒打算下去用餐。
門一關,文笙盯着他。
傅時延也盯着她。
許久,她眼眶紅腫,嘶啞得厲害,“是華小姐容不下我,所以你送我走?”
不知哪個字觸犯了傅時延的逆鱗,他背過身,寒氣森森,“你明白了,還問什麼?”
“我和程嘉興在一起,華小姐為什麼容不下?”文笙上前幾步,“究竟是她容不下,是你容不下?”
他一頁頁翻書,翻得煩躁了,合上狠狠一摔。
“傅時延。”她情緒崩了,“你王八蛋——”
男人面孔一寸寸冷了,“你再罵。”
“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,你逼我去一個陌生城市,沒有親人,沒有朋友——”
“你在這裡有親人嗎。”
她一愣。
傅時延唇邊揚起笑,“程嘉興不是陪你去嗎?我倒要看看,他會不會舍下雲航集團,什麼都不管了。”
他碰了碰燈罩,光線亮了一些,“你可以反抗,然後接你母親出院自生自滅,衣食住行自己承擔,欠傅家多少錢,限期歸還,欠傅家多少情,取決于母親讓你怎麼還。”
文笙哆嗦着。
“你替我墊上”她音量弱了,“畢業賺了錢,我還你。”
“你好大的口氣。”傅時延唇邊的笑加深了,“南茜是中華區負責人,十年熬到一百六十萬年薪,你有什麼本事過關斬将拼到她的位置,職場是那麼容易混出頭嗎,傅家這筆賬等你多久?”
傅時延從椅子上起來,一步步靠近她,“即使我替你墊上,你全家的情呢。迄今為止,你給傅家帶來什麼利益了。”
她無言以對。
男人笑了一聲,“有一個賺錢的辦法。”
文笙擡頭。
傅時延手背貼着她面頰,蹭了蹭,“你會跳舞,有達官顯貴喜歡看跳舞,我介紹一家會所給你,你去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