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(第1頁)

他蹭到脖頸處,手一橫,掠過她鎖骨,削瘦俏麗的月牙形,拇指上挑,頭擡得更高,水汪汪的眼睛,一眨一顫的睫毛,“不過,舞蹈的内容不一樣,會有老師教你,區區的千八百萬,三年賺到手,遇見大方的,算上小費,縮短到兩年。”

“你王八蛋——”文笙反應過來,破音了。

傅時延輕薄的笑一收,“罵沒完了?”

一滴淚落在他右手虎口,她忽然死死地咬在上面。

突如其來的劇痛,他肌肉緊繃。

随即猛地甩開,文笙腦袋一歪。

“這麼小的牙,咬手沒有殺傷力。”傅時延鉗住她下巴,迫使她仰起,一發力,文笙嘴巴微微張開,粉粉的舌尖抵在牙齒空隙間,他看了一會兒,“咬我的舌頭,咬斷了最出氣,你覺得呢?”

他整張臉傾軋而下。

胡茬堅硬、紮人,磨得她疼。

文笙厮打他。

她越打,傅時延越瘋。

吻得越深,越野蠻。

文笙陷入缺氧的空白裡,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這個火辣用力的吻裡。

舌絞着舌,唾液黏着唾液。

她接近窒息的一霎,傅時延停下了吻。

文笙大口喘息着,他大約也心軟,一點點吮她唇,低聲命令,“立刻去樓下,說你不同意。”

她還在平複着,神情迷離恍惚。

“雲航集團有規定,高管必須到崗,除非程嘉興辭職,不然他去不了外省。”傅時延挨着她,灼熱的氣息纏繞,親密到極緻,“你和你母親在外省,怕不怕。”

文笙的确沒有獨居過,十二歲之前,有父母,十二歲之後,有傅阿姨。

如果文母是清醒健全的,相依為命她不怕。

可文母生活不能自理,随時會精神病複發,傷人,傷己。

那種孤立無援、叫天天不應的處境她整個人戰栗着。

傅時延囚禁她在懷裡,“或許胡生去報複你,或許耿夫人,甚至你父親的秘密也不僅僅是一個情婦和私生子,他的事情有多麼複雜,牽連了什麼人,否則不至于自殺。失去傅家庇護的滋味,你嘗一嘗就知道了。”

文笙胸口劇烈起伏,無意摩擦着他。

傅時延眼底黯了黯,彎下腰,吻她最敏感的一處。

一厘厘由淺至深,埋進她胸部。

他的牙比她鋒利,比她燙,隻咬了一下,仿佛貫穿了她的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