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牙比她鋒利，比她燙，隻咬了一下，仿佛貫穿了她的皮肉。
“文笙是這間卧房嗎？”
程嘉興的聲音隔着一扇門，飄飄忽忽傳來。
“笙兒小姐搬回學校宿舍了，這間次卧是華小姐在住。”是何姨的聲音，“本來華小姐住客房的，床太高，睡不慣，恰好笙兒小姐不愛睡床架，隻睡床榻，住她的房間了。”
傅時延持續吻着她。
外面的動靜刺激得厲害，他剝開文笙的上衣，壓在牆壁上，吻得投入。
“你去拒絕他，我保證你留下。”傅時延音色發悶，“不願嫁那些人，你有第二個選擇。”
文笙嗚咽着。
傅時延一邊凝視她，一邊合攏了她的上衣，一顆顆系上扣子。
“怎樣選，在于你。”
敲門聲愈發急促。
程嘉興五分鐘前聽到一句哽咽失控的“王八蛋”。
以為文笙在打電話，卻發現手機在餐廳裡。
她又遲遲不下來。
“文笙，你哭了嗎？”
他擰門鎖，擰不動。
幹脆撞門。
程太太匆匆趕來阻攔他，“你胳膊有傷不要抻裂了！”
程嘉興踹門。
一腳。
兩腳。
踹第三腳的時候，門從裡面拉開。
書房燈是暖橘色，走廊白燈濃郁，光與光對沖，傅時延面容反而模糊不清了，隻是再模糊，怒意依稀可見。
“程總工。”男人周身煞氣，質問程嘉興，“這是傅家的地盤，你踹我的房門，是不是太失禮了？”
他又質問程太太，“程家的大公子平時也這樣好教養嗎。”
程嘉興充耳不聞，往裡闖。
“嘉興！”程太太一把拽住，“你是客，懂不懂規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