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裡,傅懷峰維持着仰卧的姿勢,一直沒動彈。
傅時延進去,挪了椅子坐在床邊。
房間昏暗,氣氛也諱莫如深。
他率先開口,“秘書告訴我,您出國前調取了法院的案卷,是關于文衡波的。”
傅懷峰瞬間坐起,“你監視到我頭上了?”
“不敢。”傅時延氣定神閑,“我正好也在查,機緣巧合發現您調了案卷。”
片刻的死寂。
他繼續說,“文衡波的情婦除了那個醫藥代表莫馨,還有其他女人嗎。”
傅懷峰神情一變,“外界有風言風語了?”
“沒有。”傅時延審視着,傅懷峰的反應十分過激。
“我認識老文之後,他唯一的情婦是莫馨,起碼明處是。我勸過他,私生活不檢點害人害己,他承諾和莫馨斷了,背地裡依然來往。”傅懷峰琢磨了半晌,“他們夫婦婚後第七年才生了笙兒,老文是二婚,有一個前妻,在當地是出了名的漂亮,出軌了富商。”
“有孩子嗎?”
傅懷峰搖頭,“老文的前妻愛惜身材,是拍攝挂曆的模特,不肯生。”
傅時延拇指和食指摩挲着,若有所思,“文衡波在頭婚和二婚之間,有過女人嗎。”
“你問這些做什麼?”傅懷峰納悶了,“你從不關心文家的陳年舊事。”
他眼皮垂下,“僅僅是好奇。”
“老文給傅家開車那會兒,笙兒四五歲了,婚前的女人我不知道。”
傅時延緩緩站起,“隻有一個私生子嗎。”
“你這是搞什麼名堂?”傅懷峰更納悶了。
他語調不疾不徐,“已成年的私生子,包括二三十歲的,您仔細回憶。”
傅懷峰雖然不理解,也配合他回憶了,“大概率沒有。”
“您早休息。”傅時延撂下這句,離開主卧。
傅夫人回到屋裡,“聊什麼了?”
“時延向我打聽文家。”傅懷峰腦子也混亂着,他同樣得知了一個内幕,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無暇分析傅時延的反常。
“你們不愧是父子,你魂不守舍,他也莫名其妙。”傅夫人換完睡衣,在梳妝鏡前卸妝,摘首飾,“嘉興夠癡情的,傳言大富大貴的家族出情種,咱們時延不會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