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腦子轟隆。
程嘉興也買到票了。
“文笙,在聽嗎?”
下課鈴一響,她收拾了書走出教室,“我在聽。”
“是你喜歡的《楊玉環》,北方隻巡演三天,如果不盡興,我陪你去外省再看一遍。”
程嘉興的票,是文笙開口要的。
于情于理,她不能放鴿子。
“我馬上回宿舍。”
她挂斷電話,後面的同學跟上來,“文笙,你哥哥找經濟學老師幹什麼啊?”
文笙一懵,“他什麼時候找的。”
“老師中途不是離開了十分鐘嗎,你哥哥在辦公室呢。”
她上課走神了,沒注意。
“哎——黎諾在辦公室呢,你不信問她。”
同學結伴下樓,文笙在班門口沒動。
黎諾是班主任欽點的學習委員,高考分數班級印,“你加了多少。”
“沒多少。”
程嘉興是相當體面的,和姑娘約會,不提錢,不顯擺,口頭幹幹淨淨。
不過文笙了解行情,加價搶票,是一倍起,搶得多,加得多,幾乎是拍賣了。
搶票的醉翁之意不在酒,根本不看劇,是來交際的。
有一年《洛神賦》巡演,傅夫人是3号票。
2号與4号搶出十萬的天價,是富商太太要攀傅家的關系,沒有渠道接觸,搶了票,趁着130分鐘的演出,千方百計混個臉兒熟,搭個交情。
今天的票價應該也不低。
畢竟傅公子在席。
搭上他,和搭上傅懷峰夫婦是一樣的。
文笙剛坐進車裡,輔導員風風火火追出教學樓,“文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