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菁菁調侃文笙,“你哥哥同意了呢!”
文笙僵硬挺起脊背。
“我同意什麼了?”
華菁菁湊近,鼻子貼着他的下巴,“我認為文笙和程總工般配,你也親口認為是。”
“套我的話,是嗎?”傅時延望着她,“你這個嫂子,對妹妹倒是不錯。”
“文笙年幼喪父,寄養在傅家,她夠可憐了,你當哥哥的心疼她,我當嫂子的也疼。”華菁菁手指把玩他衣領,卷開,又鋪平,“何姨說程總工登門拜訪,你發脾氣了。”
傅時延的臉隐匿在光影中,情緒不明,詭辨莫測。
“因為程總工訂過婚?”
他低頭,華菁菁的手膩如蔥白,她是開美容院的,搞什麼整容塑形、美體減肥,作為店裡的老闆兼門面招牌,自然是精于保養。
“不全是。”傅時延握住她手,從頸部移開,“笙兒也訂過婚,沒資格挑剔他。”
“那因為什麼?”華菁菁滿是警惕。
“我們天天鬥,最後他成為我妹夫了,不荒唐嗎。”他面不改色。
華菁菁的警惕消散了一些,“你們結了親家,妹夫敬重大哥,也不鬥了,是皆大歡喜。”
傅時延摩挲着腕表的表帶,沒搭腔。
“我茶水喝多了。”華菁菁招呼文笙,“陪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文笙也憋得慌,沒敢獨自去,怕傅時延在門口堵她,萬一熟人撞破了,可是不小的風波。
她跟着華菁菁去走廊盡頭的女廁,有四個格子間,其中兩個女人是程氏集團的公關秘書,結伴來看舞劇。
文笙洗手的工夫,她們走到隔壁的水池台,提到她。
“真正有道行的女人是借勢男人,而不是利用男人,文笙借着傅懷峰和傅時延的勢,搭上程家了,從司機的女兒升級大豪門的未來長媳。你我呢?利用男人撈錢,撈房車,最膚淺的水平。”
“廢話!”同伴反駁她,“假如我爸是傅懷峰的司機,我也搭上程大公子了,圈子不同,借不了勢。”
女人蘸濕棉簽,蹭睫毛,“你以為程大公子來者不拒啊,誰搭他都行?有共同的圈子你也搭不上。賈總告訴我了,文笙的情史幹淨,純得像白開水,高中和大學不早戀,你忍得了?寂寞死你!”
“你才寂寞!”
她們互相嬉鬧,笑作一團。
文笙心虛,在水流下搓來搓去,如芒在背。
沒早戀是真的。
至于純
“文笙?”
她一驚,看向華菁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