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(第1頁)

她身段确實柔軟。

一根最嫩、最細的飄晃的楊柳條兒。

濕的,纏人的。

若不是她經驗不足,應該會更磨人,更具萬種風情。

“你的蘇州評彈唱得有味道。”

文笙靠在椅子上,“傅阿姨請了私教,我學過一年半,我不喜歡唱戲,而且蘇州話好難,逼得我離家出走抗議。”

程嘉興的笑加深,眼尾有淺淺的紋,熟男的風韻,“去哪了?”

“去公園躺了一宿。”她尴尬,“在涼亭裡,幸好是夏天,不然凍傻了。”

“那傅家呢?”程嘉興很感興趣她的事,以及傅家的事。

“傅叔叔在開選舉會議,傅阿姨不敢驚動他,打電話叫傅時延回家了。”

程嘉興掃了一眼4号座端肅周正的男人,文笙也下意識瞟傅時延。

在外面,他永遠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氣度。

放浪形骸狂野不羁的模樣,卻不與人知。

“你哥哥又罵你了?”

又。

看來傅夫人在書房的一番解釋,程嘉興是相信的。

文笙有一種欺騙的罪惡感。

“他沒罵我。”

程嘉興拇指輕輕擦拭她唇邊的奶漬,“你哥哥吓壞了對嗎。”

“嗯。”

傅時延是淩晨三點找到她的。

她的腿和脖子被蚊子咬腫了,瑟瑟縮縮蜷在石凳上。

蟬鳴,夜風,和他一遍遍嘶啞的“文笙!”

那年他二十五歲,文笙十六歲。

把她送回傅家老宅,傅時延就走了。

“以後遇到不情願的,你離家出走記得來程家找我。”程嘉興靜谧注視她,像一口古井的水,曆經歲月沉澱,那樣潤和,雄渾,淡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