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遇到不情願的,你離家出走記得來程家找我。”程嘉興靜谧注視她,像一口古井的水,曆經歲月沉澱,那樣潤和,雄渾,淡泊。
“任何情況,任何時間,我會竭盡所能。”
文笙偏頭,對上他視線。
“其實男人有心護住一個女人,不管什麼局面,隻要盡力一搏,是護得住的。”
盡力。
除非不肯盡力。
她捏着勺子,沒吭聲。
《楊玉環》傍晚六點十分謝幕。
文笙跟随程嘉興去劇院廣場的停車坪,華菁菁在洗手間補妝,出來晚了,程家的車駛出車位,傅時延正好抵達車位。
“程總工。”
程嘉興降下車窗。
四目交鋒,傅時延笑不染眼底,“帶文笙去徽園吃飯?”
“在附近的西餐廳。”程嘉興的笑滲入了眼裡,“怎麼,傅總工要一起嗎。”
男人目光掠過後座的文笙,路燈極亮,她陷入一片陰影裡,局促緊張,一動不動。
他勾起一絲笑,“不打擾你們約會了。”
“那告辭了。”程嘉興重新升起玻璃,示意秘書開車。
車調頭,傅時延伫立在那。
夜幕籠罩,他影子拉得長長的,延伸至華菁菁腳下。
“回老宅還是去醫院?”她問。
傅時延上車,系着安全帶,“附近你熟嗎。”
“我美容院在對面,當然熟了。”
“有一家西餐廳?”他叩擊着方向盤,“比較高檔的。”
“紅房子,距離大概5、6公裡吧。”華菁菁打量他,“我印象中你不吃西餐的。”
“你不是愛吃嗎。”
華菁菁挺高興的,“不太餓,改日吧。”
傅時延沒強求,發動車子,往老宅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