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沒強求,發動車子,往老宅開。
去紅房子的路上,秘書不顧文笙在場,吐槽傅時延,替程嘉興鳴不平,“傅公子的為人處世比他父親差得太多,交際應酬無非講究一個情面,政界、商界是一樣的,他處處示威,處處刁難,您又沒招惹他。”
“放肆。”程嘉興皺眉,嚴厲呵斥,“傅家的公子是你議論的?”
秘書閉嘴。
文笙攥着衣擺,如坐針氈。
好半晌,她晦澀啟齒,“對不起”
“為什麼對我道歉?”
“我哥哥——”
“你哥哥是你哥哥,你是你。”程嘉興打斷她,“即使沒有你,我與你哥哥也是十年的老對手了。”
文笙在公司實習,多少有耳聞,“南傅北程”輔佐各自的集團,在商場上争客戶,争訂單,争名聲,競争得天塌地陷,表面又談笑風生,在場合上萬分友好,所以商場流傳的是“北航集團”和“雲航集團”的老總不和睦,以緻于傅夫人與程太太不明真相,才将文笙介紹給程嘉興。
現在傅時延是連逢場作戲的友好也沒了。
針鋒相對,劍拔弩張。
紅房子的環境很雅緻,但文笙吃不慣西餐,傅家上上下下都是“中餐胃”,傅懷峰為避免落人話柄,甚至進口車也不開,吃穿用度皆是純國産。
她隻點了一份大衆口味的牛排,一杯果汁。
“要不要換地方?”
程嘉興發現她興緻不高。
文笙不願麻煩他,已經點單了,再折騰顯得矯情,“嘗試一次西餐也可以。”
“今天開心嗎。”他清洗了吸管,插在杯口,“我查詢了官網,《廬山戀》下個月有舞劇巡演,我再陪你看。”
街口駛過一輛火紅的法拉利,裝扮時髦的女人下車,一瞥櫥窗内的程嘉興,大步進門。
“下個月課程多,我再請假——”
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,猝不及防地潑下一杯果汁,文笙的腦袋瞬間濕淋淋的。
周圍的餐客目睹這一幕,紛紛停下用餐。
“南茜?”程嘉興猛地起身,看了一眼文笙狼狽的狀況,狠狠扼住nancy手腕,“你幹什麼!”
“是你和她在幹什麼!”nancy怒不可遏,“程嘉興,你玩我?”
“我答應過你什麼嗎?”nancy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職場女強人的氣勢,壓倒了餐廳内的所有男人,可程嘉興仍舊壓了她一頭,壓制得死死的,“你指責我玩你,我擔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