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一個薄幸的男人。
又偏偏不玩遊戲。
撩人的矛盾感。
nancy見過的男人穿黑色十有八九是好看的,深色系顯氣場,也鎮場子。
白色挑人,穿出風采的不足十之一二。
程嘉興是十之一二裡面,最有儀态和味道的。
風華正茂,如同璞玉。
nancy是迷戀他的。
如果程嘉興為了資源舔狗似的讨好她,她反而沒興緻了。在合作上,其實他是下位者,她是上位者,他卻有上位者的穩重潇灑,不驕不躁。nancy崇尚“不婚主義”,可不妨礙她癡迷和優秀的男人談戀愛,她情史多得數不完,愛上一個,攻下一個,唯獨程嘉興,他在神壇上俯瞰一切的清高,nancy較着一股勁兒。
“你和她斷了,我既往不咎。”nancy先服了軟,“這筆訂單給了傅時延也無所謂,我給雲航集團申請新的合作,隻要我在國内,我保證海外的訂單都是你的。”
“海外運輸的是什麼東西,你以為我不了解嗎?”程嘉興看着她,濃黑的眼睛裡是燈火,是淡漠,一熱,一冷,翻滾着漩渦,直逼nancy,“那樣大的一個坑,跳下去,摔得粉身碎骨。”
nancy茫然,“什麼東西,什麼坑?”
程嘉興審視她良久,她似乎也蒙在鼓裡。
他沒多言,走向車位。
司機滅了煙,打開空氣淨化,程嘉興煙瘾也小,一星期抽兩三根,多數是同行敬煙,他出于應酬禮節,不得不抽。
二代子弟之中,不嗜煙酒,不嫖不賭的,傅家和程家的二位公子是榜上有名的。
“程嘉興!”nancy攔住他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意思。”他上了鎖,将nancy拒之門外。
“你不和她斷?”
他目不斜視,“憑什麼斷。”
nancy譏諷,“你不斷又如何,你覺得她敢接近你嗎?在餐廳她已經這麼難堪了,假如在喬爾呢,同事衆目睽睽之下,我扣她一頂小三的帽子,她連工作也沒臉幹了。”
程嘉興握住座椅中間的扶手,下颌骨繃得緊,削過一樣,線條淩厲鋒狠,“南茜,我警告你,這樣的把戲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”
他吩咐司機,“回程家。”
轎車拂塵而去。
nancy杵在原地,拳頭攥得嘎吱作響。
公交停在大學城站,步行900米是學校北門,通往宿舍樓有一條窄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