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，有女生要微信号，程嘉興很紳士，逐一道謝，再逐一婉拒。
黎諾指着其中一個婀娜靓麗的女生，“我們校花，藝考生，傳媒播音的，彈琵琶老牛了！”
程嘉興系着外套的扣子，“文笙也會彈。”
“文笙是初級，校花是高級。”黎諾羨慕，“每一屆的校慶和新生歡迎典禮，校花彈琵琶是壓軸節目。”
文笙舞蹈也壓軸，是二壓，一壓是校花，最大的咖。
程嘉興沒繼續往前走，注視着文笙。
黎諾先離開了。
空氣中浮動着花香，和他頭發淡淡的汗味。
“我解決了南茜和俞薇的問題，我們再談後面的事，好嗎。”
文笙踢着道旁的小石子，有一顆滾到程嘉興腳下，他又輕輕踢回。
她一言不發，踢到相反的方向。
程嘉興語氣溫和遷就，“你不說話，我就當你默認了。”
“我回寝室了。”
文笙邁上台階。
程嘉興伫立在原地，目送她推門，拐彎。
傅時延加班到晚上7點。
秘書收拾完報表，進入總工程師辦公室。
“程嘉興去笙兒小姐的學校打了一場籃球賽。”
傅時延筆尖停在文件上，“他閑的嗎？”
“而且是帶傷打球。”秘書贊不絕口，“身姿矯健，迷倒了不少花季少女——”
頭皮一束目光涼森森的，秘書發麻，閉了嘴。
“多大的人了，和一群毛頭小子較勁。”傅時延簽完字，不耐煩擰上筆帽，“什麼原因？”
“籃球隊的隊長追過笙兒小姐，沒追成，平時欺負她，今天又挑釁，程嘉興在球場教訓了他一通，估計以後沒有男生再追求笙兒小姐了，大家覺得她和程嘉興是一對璧人。”
“一對璧人。”傅時延斜靠着沙發椅的扶手，半陰沉，半調侃，“你在哪學的詞。”
“《金瓶梅》。”他脾氣好，秘書也懈怠了，憨笑，“無删減版的野史，有春宮圖的。”
傅時延有一搭無一搭敲擊着扶手，“取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