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有一搭無一搭敲擊着扶手，“取來。”
秘書返回隔壁工位，取了書，雙手呈上。
男人翻開，清晰火辣的春宮圖，部位細節描繪得栩栩如生，深入淺出，有許多他沒用過的姿勢。
“學無止境。”傅時延吐出四個字，塞在公文包裡。
文笙接到老宅的電話，市一把手在東魁樓設宴，慶祝孫子考上重點中學，隻邀請了二十多位親朋好友，傅懷峰夫婦在列。
東魁樓的八寶魚翅是珍寶級的名菜，周一和周五賣，隻賣三份，老闆很個性，除了這兩天，誰買也不開張，達官顯貴買，照樣要等。
傅懷峰打包了一盒，特意留給文笙。
她回到老宅，客廳裡沒人，傅懷峰喝醉了，傅夫人在卧室照顧他。
屏風底下的縫隙夾着一本書，倒扣着，像是遺落在那。
文笙蹲下撿。
視線裡，蓦地闖入一雙黑色皮鞋。
她倉皇縮回手，“哥哥。”
傅時延瞥了她一眼，“我是鬼？”他挑眉，又是命令的口吻，“擡起頭。”
文笙擡起。
“看仔細。”他走近，“我醜嗎。”
“不醜。”
倘若傅時延是醜男人，她迄今沒遇到過俊男人了。
“吓人嗎。”
他威儀大，太震懾，她看得眼澀，“不吓人。”
“傅公子回來了？”保姆端了果盤，擱在茶幾上，“新鮮的香梨，春天燥，潤肺的。”扭頭招呼文笙，“陪你哥哥吃梨啊。”
文笙哎了一聲，重新撿起那本書。
封頁卷邊了，内頁畫着一個紅肚兜的女人，一個赤裸的男人，頭挨着腳，腳挨着頭，互相抱着啃。
她一愣。
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姿勢，猛地合上書。
燙手似的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