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奇怪文笙的反應,“什麼東西啊?”
她正要撿,傅時延開口,“有蝦仁燴面嗎。”
“有的。”保姆被他分散了注意力,“中午新剝的蝦。”
“我餓了。”他發話。
保姆也顧不上撿書了,匆匆去廚房燴面。
文笙面紅耳赤,倚着屏風。
“要倒了。”傅時延扶住歪斜的屏風架子,手無意壓住她長發,發絲勾着表帶,她站直的一霎,夾疼了頭皮。
“别動。”金屬表帶有斑紋,夾得緊,稍稍一扯,掉一小縷。
她揚起腦袋,等他擇開。
“回來住?”
傅時延一邊擇,一邊問。
“傅叔叔打電話,叫我回來吃飯。”文笙感覺不夾了,揉了揉頭皮,“吃完就走。”
他繞過屏風,進客廳,“書給我。”
文笙步伐一頓。
男人坐在沙發上,叉了一塊果盤内的梨,發現她沒動,“怎麼?”
她撿起,目不斜視,遞給傅時延。
“你的書?”文笙沒忍住。
“嗯。”
她百感交集。
鐘雯說,愛一個女人,一是花錢,二是花功夫,三是動腦子。
女人缺什麼,對症下藥給什麼。
華菁菁不缺錢,缺浪漫情調,缺享受欲望。
傅時延會的那點花樣,對付二十出頭的青澀小姑娘夠用,對付久經情場要求高質量的女人,不夠用了。
所以飽讀《金瓶梅》。
“琢磨什麼呢。”傅時延睥睨她,“秘書的書,上班開小差,我沒收了。”
他又叉了一塊梨,“在宿舍偷偷看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