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驟然停下。
“嘉興送了我一套紫砂菱花壺,作為壽辰賀禮。”傅懷峰語調也是抖的,“菱花你的名字。”
程太太扶車門的手一緊。
“而且時延調查長平婦幼了!嘉興在那裡出生的,檔案是6個月早産,實際上是足月生産,時延在尋找接生的護士,紙包不住火了”
“你傅家的後院起火,與我無關。”程太太掙脫他。
“菱花!”他聲嘶力竭。
程太太再度停下。
“程先生知情嗎?”
她深吸氣,“不知情。”
傅懷峰稍稍安心了一些。
是了。
程先生是商人,攥着這麼大的把柄,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呢。
程氏集團蓋房子,建娛樂城,搞醫藥,各種生意,是市裡批手續,尤其是娛樂城,年年查,年年罰,最需要保護傘了。
想到這,傅懷峰又不踏實了。
一旦敗露,程先生威脅他呢,拉他蹚渾水呢?
“菱花。”他追下車,“一定瞞着程先生!對你也好。”
“是對你好吧?”程太太冷笑。
傅懷峰感到無力,無奈,“我承認欠你們母子的,但是菱花,咱們分開,你沒告訴我懷孕了——”
“我告訴你懷孕了,你會放棄李氏家族的大小姐嗎?”程太太打斷他。
傅懷峰啞口無言。
“你今非昔比了,嶽父也死了,你知道嘉興是你的兒子,你敢認嗎?你連女婿的機會也不敢給他。”程太太一字一頓,“傅懷峰,我比李韻甯了解你。”
傅懷峰杵在原地許久,怎麼回到老宅都是稀裡糊塗的。
“你去哪了?”傅夫人迎上他,“醫生囑咐你卧床休養,你竟然自駕出門!”
傅夫人一邊埋怨,一邊幫他脫外套,“時延明天回來,他在電話裡說,要辦一件大事。”
傅懷峰魂不守舍,坐在餐廳,“麻煩解決了嗎?”
“這倒沒說。”
傅夫人也坐下,舀了一碗湯,“你沒回答我去哪了。”
“去公園了。”
“樓下有公園啊。”傅夫人疑惑,“你不去近處的,去遠處的幹什麼。”
“去膩了,換個新鮮的。”傅懷峰煩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