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叔叔盡力。”程嘉興拉開抽屜,扔出一枚厚厚的信封,“買酒,買茶,替我拜訪你叔叔。”
與此同時,傅時延挂斷了保镖的報信兒電話。
“因愛生恨的女人,往往給予男人最緻命的一擊。程嘉興利用南茜陷害我,結果内讧,南茜反咬他。”傅時延似笑不笑轉動着手機,“他縱橫商場多年,唯一一次栽跟頭,竟是栽在女人的手裡。即使他撇清了,口碑也受損,雲航集團百分百會處置他。”
沈承瀚單手扣着方向盤,吊兒郎當感慨,“所以啊,得罪男人,别得罪女人。男人捅你一刀,有辦法搶救,女人捅的是軟刀子,殺人不見血。”
“是嗎?”傅時延揉了揉文笙的頭發,逗弄她。
她捧了一竹筐新采摘的草莓,“是。”
“萬一我得罪了你呢?”
“我原諒你。”文笙挑了一顆最酸的,喂他。
傅時延沒防備,咬了半個。
她睜大眼,“什麼味道?”
男人清俊的五官擰成一團,狠狠抽她屁股,“奸詐,發壞。”
文笙笑着躲開。
“笙妹妹,回去想不想我啊?”沈承瀚風流兮兮的,也逗她,“想我了,給承瀚哥哥打電話,哥哥去陪你。”
“我想你幹什麼啊,你又不帥。”文笙反逗他。
“不帥?你有審美嗎,尿床妹。”
她不甘示弱,“母乳哥。”
車窗外是長長的老胡同,晾曬着水染的綢緞,不遠處的石階鋪滿了去年的麥谷,金燦燦的。
半山的煙霧,半山的黃。
“哥哥,是鄉下!”文笙趴在玻璃上。
傅時延攬過她,吻她的眼角,“是鄉村景區。”
沈承瀚減速,瞟了一眼村口的匾額,“這村子的名字挺有意境——勿忘我。”
車駛出一段了,文笙仍舊在回頭張望。
“瞧什麼呢。”傅時延挨近,擁着她。
“哥哥,勿忘我。”她歪着頭,和他臉貼臉,輕聲細語。
他悶笑一聲,“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