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迎着刺目的陽光,沒有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,“你有苦衷嗎?”
男人笑,睥睨她,“你覺得呢。”
刹那,文笙如墜冰窟。
是了。
傅家的公子,出生即大貴。
若不是他心甘情願,誰又強迫得了呢。
傅懷峰夫婦都不敢倉促逼他訂婚。
“那我呢?”
文笙渾身在顫,顫得講不利索話,“你騙我分手了,帶我去外省。”她哭出來,“你和華小姐演戲,牽扯我幹什麼承瀚哥哥也在酒店,你把我當什麼了,消遣嗎?你欺負我沒有家!”
傅時延皺眉。
胸口氣悶,躁得慌。
不知是因為她的眼淚,還是因為她的讨伐。
欺騙,牽扯,欺負
她字字珠玑。
紮他的骨與肉。
“去外省,是演戲,是避風頭,也真的是——”
文笙搧了他一巴掌。
他沒出口的半句,堵在舌根。
男人面無起伏,盯着地磚的裂縫,耳畔是嗡嗡響。
“我恨你”她哭腔滲入傅時延的耳朵,也滲入他心髒,銳利的針尖一般,“你不要再來學校找我了!”
她扭頭跑出院門,沖向街道。
好一會兒,傅時延才回過神。
文笙的手勁兒小,大約膽子也小,搧得輕。
沒烙下痕迹。
他胸膛鼓了鼓,邁開步。
華菁菁站在最上面的台階,俯視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