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抹笑，刺得文笙如鲠在喉。
傅時延維護華菁菁。
這個未婚夫，他倒是盡職盡責。
分明是華菁菁欺負她的，他也縱容着。
“行了——”傅夫人急忙圓場，“一家人，談不上伺不伺候。”又拉着文笙，“你舅舅睡時延的房間，菁菁的客房不能招待男人，嘉興睡你那屋吧，馬上要訂婚了，無所謂的。”
傅夫人安排完，讓保姆過來服侍。
這茬，匆匆翻篇了。
“那時延呢。”華菁菁得意，挽着傅時延，“睡我那裡吧。”
傅夫人在一旁幫保姆收拾，“傅、華兩家已經下聘訂親了，你們自己做主。”
文笙手一緊。
餘光裡，傅時延一張臉波瀾不驚，顯然是默許。
是了。
未婚夫妻了。
不止午睡，以後夜裡也會同床，會親密，會生兒育女。
他完完全全是華菁菁的男人了。
隻是她的哥哥。
一切的錯位，禁忌，瘋狂。
終究要步入正軌。
各歸各位。
程嘉興身體虛虛浮浮的，勉強挪動步子，文笙扶着他去西房。
恰好傅時延和華菁菁在走廊。
六目相對，文笙一言不發，推房門。
關門的一霎，揭過門縫，華菁菁和她撞了視線。
冰窟窿似的。
滿是敵意。
一萬個容不下她了。
文笙把程嘉興放在床上，扭頭去拿毛巾，再轉回身，他解了襯衫扣，衣襟大敞，半脫不脫的，胸膛赤裸。
腹溝的上一寸袒露，硬實的線條沿着肚臍兩側插入西褲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