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尴尬。
程嘉興是堂堂君子,不是風月場的登徒子,幾次相處,他紳士有禮,從未逾矩。
風度教養,是造不了假的。
“對不起”
他垂眸。
臂彎被她一縷烏發纏繞,她渾然不覺。
溫存的暧昧感。
“男女獨處,女人容易吃虧,你警惕是對的。”程嘉興看着她,“文笙。”
她回過神,坐直。
“華小姐喊你哥哥什麼。”
文笙将長發捋到耳後,“時延。”
“你喊我什麼。”
她抿唇。
“你喊我程先生,對嗎。”
文笙搖頭。
程嘉興不禁發笑,“不對?那喊什麼。”
這氣氛,撩人心弦,又惹人無助,她緊張得喊不出口。
男人攥住她手腕,寫下一個“嘉”字,“念什麼。”
她啟齒,“嘉”
程嘉興又寫下第二個字。
文笙主動念,“興——”她連貫讀,“嘉興。”
男人始終含着笑,“這麼喊我,記住了嗎。”
她腳趾踩在長毛毯上,風吹得絨毛顫顫悠悠,也悄無聲息地吹開房門。
直到傅時延走進來,文笙也沒察覺。
“程總工衣衫不整,怎麼不鎖門呢。”
她一哆嗦。
從床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