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程太太搧了程先生一巴掌，“你這個卑鄙小人，我一直愧對你，處處容忍你——”
“父親，母親。”程嘉興這時叩門。
裡面安靜了幾秒，程太太迅速收拾好殘局，“進來吧，嘉興。”
門推開，程先生在窗下喝茶，程太太笑着，“你父親手滑，打碎了杯子。”她繞過那攤狼藉，迎上去，“笙兒，沒想到兜兜轉轉，你又是程家的長媳了。”
文笙打量她，鬓發微亂，旗袍的盤扣也散了，雖然竭力維持着貴氣體面，瞧得出是強顔歡笑了。
人前顯貴，人後遭罪。
世間哪有十全十美呢？衆人豔羨的闊太太，照樣有不與人知的苦楚。
“程叔叔，程阿姨。”她溫聲喊。
程先生撂下杯子，從沙發上起來，友好和善，“笙兒，嘉興對你一往情深啊！程家開明，你父母的情況不殃及你，我和嘉興的母親沒意見。”
文笙沒經曆過這副場面，局促杵在那。
程嘉興愈發憐惜她了，“父親，笙笙臉皮薄，我帶她和您見個面而已，目前隻是先相處。”
“我最近忙，沒顧上你，雲航集團怎樣了？”程先生看着程嘉興。
“解決了。”程嘉興鄭重其事，“南茜遣返，禁止入境，那批貨也充公了。”
程先生點頭，“傅家出手了？”
“是。”
“傅副市長大仁大義啊。”程先生笑得意味深長，話鋒一轉，“笙兒，你傅叔叔是在家屬室嗎？”
這關頭，程太太敏感，瞪了他一眼。
“傅公子已經和華家訂婚了，咱們嘉興比他的歲數大，也該商量下一步了，至少雙方坦誠聊聊吧。”程先生會演戲，好言好語解釋。
盡管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，程太太沒辦法阻止。
何況來都來了，四個人終究要碰面的。
上演世紀大同框。
華菁菁戴着十克拉的鑽戒，趴在華夫人懷裡撒嬌，“時延送我的，他特意飛去外省定制，媽媽，我太幸福了。”
傅夫人在一旁打趣，“時延懂得花心思了？”
“是菁菁值得我花心思。”傅時延面含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