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能的躲到灌木叢後。
哆哆嗦嗦給傅時延打電話。
電話撥通，文笙哭腔喊，“你快來學校”
“你哥哥在洗澡。”電話那頭，傳出華菁菁的聲音，“他昨晚太累了，連公司還沒去呢，去你學校幹什麼。”
文笙一僵。
一盆冰水澆下，從頭寒到腳。
寒氣侵骨。
華菁菁在鏡子前塗口紅，“笙兒，有時間逛商場嗎？我不小心把你哥哥的浴巾扔下樓了，再買幾條。”
大約是太冷了，文笙渾身抽搐着，發不出一個音。
華菁菁其實聽清楚了，故意裝沒聽清，不願讓傅時延去學校。
“行了，你好好上課吧，我給時延煮早餐。”
文笙沒回過神，莫馨一把揪住她頭發，連拖帶拽的，她幾乎是爬行在地上，随莫馨走。
“這是我情夫的女兒！”莫馨嚷嚷着，不在乎臉面，隻在乎錢，“她爸爸害慘我了！她媽媽是神經病！”
文笙奮力掙開，莫馨又扯她的衣服，“傅公子訂婚典禮，全市的達官顯貴都到場了，收了不少禮金吧？我是你的小媽啊，你不孝順我，也應該可憐你的親弟弟，百八十萬的，對傅家是小錢。”
“我沒錢”文笙紅着眼眶，“我已經賣房給你撫養費了！”
莫馨不依不饒，“你在傅家吃香喝辣的，你糊弄乞丐呢？”
去上課的同學紛紛駐足，“是文笙的小媽哎！有個弟弟，要生活費呢。”
“她後媽真年輕啊三十多歲。”女同學叽叽喳喳，“她爸爸去世很多年了，鐘雯在食堂八卦的，歲數蠻大。”
“原來是老夫少妻啊！怪不得文笙去年暑假住宿舍，後媽不容她吧。”
同學納悶兒，“但她有哥哥啊，哥哥座駕是紅旗l9，七百多萬呢！”
文笙大腦空白，耳朵嗡嗡的，她蹲在台階上，莫馨沒完沒了的唾罵，瞧熱鬧的同學越來越多，人山人海的，宿管阿姨報警都攔不住。
“你報啊！”莫馨趾高氣揚，“她爸爸是傅副市長的司機，後來在衛生局當主任，包情婦貪贓款，上面調查他才自殺的！甚至牽連了傅副市長的名譽，傅家最讨厭這樁醜聞了。文笙啊，你敢鬧到警局，傅夫人煩透了你，你那個病入膏肓的親媽，睡大街上等死吧！”
是了。
傅夫人愛面子，又趕上傅懷峰退休之前晉升一級的關鍵期，傅家的養女和小媽在警局發癫，翻出文衡波的舊賬，簡直天下大亂了。
這筆賬，傅夫人會算在她頭上的。
文笙沖宿管阿姨搖頭。
阿姨沒轍了，“你家庭太複雜，估計警察也管不了。”
這時，一輛車駛入，急促鳴笛。
來不及泊穩，後門匆匆打開，西裝革履的男人邁出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