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六歲的笙笙,像桃花一樣,是嗎。”
文笙垂眸。
他手有酒味。
“西巷要拆了”
程嘉興凝視她,“不希望它拆掉嗎。”
不希望西巷消失,不希望傅時延結婚。
可他終究娶了華菁菁,西巷也終究逃不過淪為廢墟。
如同離開徽園的岔路口,傅時延左拐,她右拐。
不該相交的線,短暫的相交後,回歸最初的平行。
天不遂人願。
程嘉興在老宅待到淩晨。
直到傅懷峰的血壓恢複正常。
文笙送他出門。
庭院起風了,飄了滿地的桃花。
他走在前面,她跟在後面。
蓦地,他轉身。
文笙毫無準備,撞上去。
大紅燈籠映照着程嘉興的一張臉,剛毅,深邃。
仿佛一幅寫意的墨畫。
濃顔硬骨。
“回屋吧。”他叮囑,“這幾天是倒春寒,别着涼了。”
文笙點頭。
程嘉興攏了攏她衣襟。
分明沒有更親密的舉動,卻又暧昧到極限。
文笙次日回學校,一進教學樓,黎諾火急火燎的拉住她,往宿舍跑,“有人拉橫幅!”
她沒擱心上,“又是陳哲嗎?”
自從程嘉興籃球賽打赢了他,他做“保镖”盡職盡責的,凡是和文笙關系不好的,污言穢語損過她的,他統統教訓了一通,拉橫幅道歉的不止三個男生了。
“陳哲去市裡比賽了,不在學校,是你小媽!”
“小媽?”
繞過宿舍樓的晾曬區,文笙看清了女人是誰,瞬間面色慘白。
她本能的躲到灌木叢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