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菁菁試探誘惑的腔調，“那你今晚加班嗎？”
“盡量不加。”
他這話，百分百是加了。
委婉而已。
華菁菁心有不滿，又沒轍。
她其實懷疑過，傅時延是沒性趣同房，昨夜特意在書房門口觀察了，他确實一宿沒合眼，北航董事長定居國外，國内事務他負責，他又一貫謹慎，各個項目親力親為，自然是沒空了。
“時延，媽媽催我懷孕呢。”華菁菁不願挑明，同房是男人主導，女人上趕着，顯得不合适。
“誰媽？”他漫不經心。
華菁菁懊惱他沒抓住重點，“傅家急，我媽媽也急！”
“先過二人世界，不好嗎？”傅時延握住她手，薄薄的繭子貼着她手背，莫名的性感。
他操縱她一粒粒系好扣子，“現在生疏，每天系一遍，會熟練的。”
傅時延太會拿捏女人了，華菁菁一拳打在棉花上，被他弄得酸中帶甜，形容不出的擰巴勁兒，怨氣也煙消雲散了。
文笙在老城區的煙雨巷下車。
長街雨霧朦胧。
她從街頭走到街尾，又返回街頭。
程嘉興在一旁撐傘，沒有一絲不耐煩。
他穿着西服，紮了領帶，頭發梳理得整齊水亮，大概率有公務。
“你忙不忙？”
“你累不累？”
幾乎同時。
文笙抿唇笑，“不累。”
他也笑，“去學校的路上，通知秘書延遲會議了。”
煙雨巷是古街，有賣油紙傘的，賣瓷娃娃的，大碗茶的銅爐嗡嗡轟鳴着，冗亂不堪。程嘉興西裝革履，乍一瞧，不搭；再瞧，因為他，襯得這條陳舊狹窄的古巷也有風度韻味了。
“你來過嗎？”
“路過巷子，沒進來。”他挑了一個瓷娃娃，“像你。”
文笙蹙眉，“我有這麼醜嗎。”
程嘉興摩挲着娃娃額頭的劉海，“徽園初見，你的發型。”
她奪過，擱回原處，也挑了一個男娃娃，龅牙，胖肚子，中分，“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