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力。
舌尖是血腥味。
鹹熱的。
頭頂是傅時延悶啞的倒抽氣。
他手腕緊繃。
文笙吓壞了。
沒想到會咬破。
他的手是最粗糙最厚實的,連航空基地爆破飛射的玻璃片也扛得住,卻沒扛住她的咬。
傅時延鉗住她下巴,十指連心的劇痛,他白皙的面孔更白了,“牙尖嘴利,親疏不分,對嗎?”
他忽然吻住她。
一個戾氣,兇猛的吻。
口腔裡的煙味淹沒在苦澀的茶味裡。
傅時延吻得極深,極野,文笙下半張臉扭曲變形了,嗚咽掙紮着。
混亂中,又咬破了他的舌頭。
舌頭綿軟,不禁咬,傅時延唇瓣在顫抖。
這時,一個女人的聲音闖入,“傅公子。”
他壓下情緒,松開文笙,“進來。”
“我去省會找您了,李秘書說您在這邊,路上耽誤了半天。”女人帶入一陣香風,是香水與護膚品混合的脂粉氣,步履姿态大約是特殊訓練過,格外婀娜。
“出來多久了。”傅時延捂住傷口,血流得不多,也不少,染紅了他一寸袖口。
“上午出來的。”
他含了茶水漱口,杯裡蕩漾着淡淡的血絲,“你今夜不回,會暴露嗎。”
“他今夜不去。”
這番對話,打啞謎似的。
文笙打量女人。
高挑,妩媚。
有一股風塵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