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股風塵氣。
很誘惑。
傅時延目視前方的大戲台,不疾不徐的,“先看戲。”
女人恭敬等候。
“坐下。”他命令。
女人沒反應。
傅時延重複了一遍,“你,坐下。”
文笙才明白他是命令自己,端着一品鍋,去隔壁的空桌。
一扇镂空的實木屏風,一分為二,互不幹擾。
男人蓦地發笑,“有膽子和我耍橫,敢和程家耍嗎?程家夫婦會縱容你嗎,隻會甩一巴掌。”
“你也甩啊”文笙眼眶潮紅,綿糯的哭腔。
“我打過你嗎?”她不識擡舉,傅時延愠怒了,“我動過你一根手指嗎。”
“你動我全身了。”她一時口不擇言。
傅時延凝視她。
目光陰森。
好半晌,他收回目光,一如既往的平靜,“吃飯。”
文笙趕了一天行程,又在他懷裡發洩了一通,整個人透支了一般,大口吞咽着菜。
鮮蘑沒嚼爛,噎住了。
她幹嘔。
傅時延使了個眼色,女人拍打她後背,喂她水。
“沒人搶你的。”他語氣寡冷,“毛毛躁躁。”
女人用手接住她的嘔吐物,又擦拭她嘴角的污漬,伺候得舒服妥帖。
“謝謝。”
沒回音。
文笙又打量女人。
女人仿佛一具沒思維、沒溫度的機器,隻聽傅時延的吩咐,其餘一概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