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擰開盒蓋,蘸了一點,“左手。”
文笙伸出。
白膩柔潤的香膏融化在手腕,花香浮動。
傅時延又擡起,抹在她耳垂,旋即拉她入懷。
她剛一動,他提醒,“你母親可以在南郊療養院,也可以在北郊、東郊,甚至外省。我記性差,她究竟在什麼地方,我有時會忘記。”
文笙僵住。
“我一旦忘記了,你暫時見不到人了。”
傅時延指腹塗開,她耳垂小,耳朵卻大,掩在長發裡,純白的花骨朵一般,“當然,你選擇報警,警察會找到人,可你母親生活得那麼好,既不是失蹤,也不是綁架,是傅家在照顧她,你算不算耍警察?”
她不動了。
傅時延将她擱在腿上,梳理她的馬尾辮。
門口一陣喧嚣的腳步聲,混雜着女人的大笑,“是傅公子呀?”
她驚慌起身。
傅時延一邊整理衣服,一邊迎上去,“文芝阿姨。”
文笙記得這名貴婦,她和程嘉興初次在徽園相親,文芝出現過,是傅夫人的閨中密友,夫家移民澳洲了,不知道又為什麼在徽城。
“你訂婚宴我沒去,在婆家守喪呢,白事沖撞喜事,晦氣你。”
原來文芝公婆的老家在徽州。
是徽商。
“您的賀禮菁菁很喜歡。”傅時延扶着她坐,“龍種翡翠市場上不常有了。”
“這是華小姐?”文芝端詳文笙,越端詳越眼熟,“歲數不大符合嘛”
“笙兒。”傅時延悶笑,“打個招呼。”
文笙規規矩矩站着,“文芝阿姨。”
“是笙兒小姐啊!”
瞬間,文芝臉色一變。
剛剛的一幕,坐傅公子大腿了。
十二、三歲的年紀,坐便坐了,已經成年了,訂婚的訂婚戀愛的戀愛,不合适了。
“曉得你疼妹妹,多考慮華小姐嘛,哪個女人不吃醋的呀?姑嫂也吃醋呀。”
傅時延反應快,滴水不漏,“笙兒淘氣,罵哭她了,哄一哄,一時失了分寸。”
“我替你保密的啊。”文芝沒多想,“華小姐懷孕了嗎?”
他斟了一杯茶,“目前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