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一副從容坦蕩的氣勢，“夫妻之間，不撒謊。”
“你和華小姐撒過謊啊。”
“不撒了，行嗎？”他半調侃，半認真，睥睨她。
“是你招惹我的”文笙攪拌着碗裡的粥，“你供出我，我也實話實說。”
“随你。”傅時延取了櫥窗書架上的一本《地理圖志》，漫不經心翻閱。
程嘉興也入住了這家酒店，端了餐盤挪開對面的椅子，“大哥神清氣爽，昨夜一定做了好夢。”
“托你的福。”四目相視，電光火石，“你監督中順的工程，還兼任華家的間諜，行程辛苦，你昨夜一定沒睡好。”
“無妨。”程嘉興不介意他的嘲諷，“為大哥大嫂盡一份力，是妹夫的責任。”
大約不夠爽，特意補充了一句，“大嫂查崗了？”
他合上雜志，“查了。”
“大哥潔身自好，不畏懼查崗。”程嘉興一邊打趣，一邊清洗餐具。
傅時延夾了一塊火腿，擱在文笙的碗裡，程嘉興同時也夾了火腿，筷子碰筷子。
她一僵。
“在老宅，你最愛吃煎火腿。”傅時延眼眸溢出笑，那一絲笑，涼飕飕的，瘆得她頭皮發麻。
文笙明白，不吃他夾的，吃程嘉興夾的，他的脾氣是死火山，不噴發則以，一噴發，招架不住。
她索性全吃了。
厚切火腿裹了蛋液，已經九分飽了，撐得咽不下。
剩了半塊。
好巧不巧，剩了傅時延夾的。
他眼眸的笑愈發涼了，“這麼難吃啊。”
文笙強行吞了。
“大哥在湖春園私會的女人，我依稀眼熟，叫海靈吧？”程嘉興慢條斯理舀了一勺雞湯，“人間天堂的頭牌之一，當年選美，她的票數僅次于花魁。”
07年程嘉良出價1億競拍了東城區的“樓王”，修建了六層樓的人間天堂。
餐飲、洗浴、打牌、娛樂一條龍。
迅速聲名鵲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