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,沉不住氣!是你的,逃不掉,你作,反而逃掉了。時延是講究情面的,你大度體貼,挑不出毛病,他解除得了婚約嗎?你現在是自讨苦吃”
程嘉興陪着傅懷峰在餐廳應酬男賓,傅時延帶着文笙應酬女賓。
太太們硬誇他,“傅公子作詩朗朗上口啊!我小女兒最不喜歡背詩詞了,您這首《吃湯圓》,她念了一遍,背熟了。”
文笙憋笑。
傅時延涼森森瞥了她一眼,和太太們碰杯,“多謝吊唁華夫人。”
拐出走廊,是2号貴賓桌。
隔了一堵屏風牆。
他立在牆下,喜怒不辨,“毀我名聲?”
文笙鞋跟摩擦得瓷磚哒哒響,“沒毀”
“站好。”傅時延皺眉。
她條件反射聽他的,雙腿并攏。
“收買服務員,故意去兒童包廂傳播。”男人眼神發冷,“有錢了是吧,大方了?”
“不花錢。”文笙晃了晃手腕,“手鍊賣了五千,給服務員一千,賺了四千。”
傅時延眼神更冷了,“我送你那條?”
她心虛,不搭腔。
“你很會做生意啊。”他一張臉黑壓壓的,“你以為賣五千是賺了?”
文笙如實說,“賠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賣?”
她舔唇角,“不樂意戴。”
傅時延注視她。
好半晌,他笑了一聲,笑淺淺浮着,隐隐沙啞,“行。”
随即,把空酒杯重重撂在花台上,揚長而去。
那力道,險些震碎了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