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車窗降下,露出傅時延的臉,“去哪。”
“我坐嘉興的車。”
沙塵肆虐。
在一片混沌中,傅時延欲笑不笑的,“我脾氣好嗎?”
文笙說,“不好。”
他打開車門,無聲地逼迫她上來。
程嘉興這時也下車,用一條絲巾包裹住她腦袋,在下巴紮了個活扣。
“你車上有女人的絲巾?”
透過薄薄的面紗,程嘉興五官線條格外柔和,清潤。
“我母親的。”他紮了蝴蝶結,“每年春季風沙大,她有哮喘,車裡常備。”
紅旗l9又一次鳴笛。
程嘉興走過去,胳膊伏在車窗,“我送笙笙回宿舍。”
“她住老宅。”傅時延不留一絲一毫的商量餘地,“介紹你是傅家的女婿,不代表你已經是了。時至今日,我是哥哥,你隻是男朋友。我放人,你可以帶走,我不放人,你不準帶。”
四目相視。
程嘉興眼底是晦暗風暴。
傅時延叩擊着半截車玻璃,“成功訂婚了,你再找我要人。”
“你的意思,有可能不成功了?”程嘉興眼底那縷風暴,膨脹到極緻。
“先渡過文家的危機。”傅時延眼底卻是笑,“文笙,上車。”
後半句,是命令她的。
肅穆,威懾。
“我明天補考”文笙不肯和他獨處。
“明天是假期。”傅時延盯着她。
“後天上課,我補考四級。”
“你補考多少次了?”傅時延沒耐心陪她兜圈子,“考過了嗎。”
她面紅耳赤。
“我幫你補習。”程嘉興适時解圍,“保證你考過,怎樣。”
傅時延右手支着下颌,“我補過,嘉興好奇結果嗎。”
文笙沖下去,扯下絲巾,扔他身上,“我招你惹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