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蓋碰了他膝蓋。
傅時延悶笑。
“怎麼了。”他明知故問,“腿癢嗎?”
文笙瞥對面,“有蟲子。”
“捉住。”傅時延躬下身,手攥住她腳踝。
她掙不開,又不敢大幅度動。
“傅公子,該你出牌了。”梁夫人一掀桌布,傅時延正好坐直,臉不紅氣不喘的。
反而是文笙分神了,打得亂七八糟,又輸了一萬。
傅時延擰開吊燈中間的排煙扇,叼了一支煙,“嘉興,玩大的嗎?”
“多大的?”程嘉興也掏出打火機,點燃。
“十萬的。”
“嚯!那我撤了。”局長夫人挪開椅子,“我輸一局,老梁四個月的工資沒了。”
太太們大笑。
文芝樂呵呵上桌,“我老公有錢,我可是在澳門輸過一套房的!”
文笙看着傅時延和程嘉興,脊梁骨寒浸浸的。
剛玩到一半,牌桌一颠。
她敏感,擡頭。
文芝在喝茶,沒注意。
傅時延面容冷淡,額頭一絲青筋凸脹。
又一颠。
一下比一下猛烈。
程嘉興摩挲着手中的麻将牌,太陽穴也是一鼓一鼓。
“大哥,蟲子沒捉住,還在。”
文芝的牌颠倒了,她嘟囔着碼牌,“豆腐渣工程喲,這樓要塌啦?”
文笙這邊也掀了桌布。
兩個男人的西褲堆疊着褶皺。
似乎經曆了搏鬥。
是傅時延第二次伸腿的時候,被程嘉興攔截了。
各自一腿、一腳的,施展了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