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然作弊。”她不信,指着他。
他忽然張嘴,假裝咬她的指尖,又沒咬住,吓唬她。
文笙一縮。
動作逗笑了他,“膽子這麼小,還興師問罪我?”
她重新指他。
程嘉興俯下腦袋,繼續咬。
他抽煙不頻繁,牙齒潔白整齊,唇色也淺,不像煙瘾大的男人,唇色發紫發黑。
梁夫人在一旁羨慕,“小情侶濃情蜜意,我和老梁結婚三十年了,有七八年沒牽過手了。”
文芝吃着糕點,附和,“我起碼十年了。”
“我和懷峰倒是恩愛。”傅夫人得意,“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,不是會投胎,是挑男人的眼光好。”
傅時延的表情卻不太好。
或許因為程嘉興和文笙的甜蜜,又或許因為傅懷峰和文太太的秘密,心裡隐隐發堵。
文笙甩出三條。
程嘉興沒吃她的牌。
她一愣。
不是他腿蹭她的?
毫無征兆,那條腿又卷土重來。
挺括的西褲,冰涼的皮鞋。
沿着她裙擺弧度,一厘厘探入,一點點輕掃。
麻麻癢癢。
文笙一霎僵住。
好半晌,她再次低頭。
白裙,黑褲。
最純淨的顔色。
糾纏出禁忌與糜豔的味道。
她心跳加劇,往回收。
無奈傅時延腿長,她躲,他伸,逃不出他進攻。
“笙兒小姐,你鞋跟撞我啦!”梁夫人穿着新中式的旗袍,布料單薄,遭不住她一撞,撞疼了。
“抱歉梁夫人。”文笙雙腿迫不得已擱回原處。
膝蓋碰了他膝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