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柏南坐着,有公關領班斟酒,有古裝打扮的女人彈琴唱歌,非常正規、高大上的場所。
茶幾上,翡翠耳環浸泡在酒杯裡,咕咚咕咚冒氣泡。
果然。
葉柏南夠精明。
識破了耳環有玄機。
不過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
耳環是誘餌,是犧牲品。
他替文笙戴耳環的時候,在上衣領口藏了一枚06毫米直徑的微型針孔攝像頭,卡在扣眼兒了。
葉柏南警惕耳環,會忽略其他。
搞了一招聲東擊西。
“不清晰啊。”何隊盯着屏幕。
“燈有問題。”傅時延指着滾動燈柱,“放射的光線太暈,太散,包廂環境昏暗,不影響肉眼,但影響攝像頭。”
“反偵察是吧?”何隊撚下巴的胡子,“卧底彙報是2月份新裝的包廂燈,看來葉柏南的城府深不可測啊,至少表面上,他不露馬腳。”
傅時延靠着椅背,“卡的位置不好,遮住了。”
“你卡得太明顯,文笙就發覺了!”何隊手撐桌子,“1毫米直徑是市場上最小的,你這個去國外弄的?”
他點煙,“沈承瀚在墨西哥買的。”
“非法拍攝啊”何隊提醒他,“葉柏南報警,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攝像頭在文笙身上,他會報警嗎?”傅時延咬着煙蒂,幾分不羁,幾分氣勢,“他下不去手。”
何隊樂了,“你行,你高明。”
畫面裡,依次出現包廂、演藝大廳和辦公室,葉柏南倒是不避諱她,該去的,不該去的,全部讓她去了。
演藝大廳正在跳舞,和豔舞不沾邊,是古風古韻的舞蹈。
場面如同地方台的新春晚會。
沙發席在鏡頭中一閃而過,傅時延認識其中的幾位,有國企高管,有上市集團董事,身邊沒有“模特”,連服務生也是男的。
他不由發笑。
領教了葉柏南的道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