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柏南漫不經心吸了一口,瞟她肚子,“母子血濃于水,我不逼你堕胎,免得你恨我,背叛我。”
花魁發僵的四肢瞬間松懈了。
“不過,你應該明白,拿什麼回報我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葉嘉良住在瀾本公館,快一年了。”葉柏南歪着腦袋,幾分寒意,幾分狠意。
一張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臉,和一股不與人知的氣場。
凜冽駭人的。
威懾的。
花魁一哆嗦,“葉嘉良風月是風月,公事是公事,從不混淆。書房裡除了亂七八糟的書,一份有價值的文件都沒有。”
“茜茜。”他一喊她名字,花魁吓得面如土色。
“不誠實,是在我身邊的大忌,你忘了?”葉柏南分明噙着笑,笑得清隽潤和,可花魁頭皮涼麻麻的。
他皮鞋尖勾住花魁的下巴,一點點擡起,“睡了三年,睡出感情了?想留下孩子嗎。葉嘉良和孩子,你二選一,我一向不廢話。”
“我選孩子。”花魁沒猶豫。
葉柏南放下腳,斜叼着煙,“書房裡有東西嗎。”
“有”
“什麼時候給我。”
“葉嘉良一直在公館,如果資料丢失,他會發現。”花魁舉起煙灰缸,接着撣落的煙灰,“他下周出差,我交給您。”
葉柏南嗯了聲,問一旁的領班,“海靈在嗎。”
領班回答,“在三樓豪華包,有貴賓。”
“什麼貴賓?”
“李韻晟。”
他揚眉,“李氏家族的大公子,迷上我場子的女人了。”
“萬分着迷呢。”領班笑,“溺在溫柔鄉無法自拔。”
“傅時延安插在人間天堂的卧底,本來是迷惑葉嘉良的,被堂舅捷足先登了,可憐他運籌帷幄,李氏家族卻沒有一個成大器的,可以輔佐他,反而拖累他。”葉柏南将煙頭撚滅在缸裡,命令領班,“盯着海靈。”
傅時延先回了一趟市區的大平層,洗了個澡,在書房看完錄像回放。
七點鐘,天大亮,他駕車去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