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為什麼,問她要不要那條項鍊呢?
為什麼哄她搬進他的住處。
既有情,又絕情。
溫存,又冷血。
陷入危險了,是華菁菁,天下太平了,才是她。
“沒你的事了!”疤頭猛地一推華菁菁。
華菁菁餓了一天,太虛弱,軟趴趴踉跄着。
傅時延接住她,橫抱起,最後望了文笙一眼。
文笙也望着他。
漫長的沉默。
“後悔了?來得及換。”疤頭拇指摳着刀刃,皮笑肉不笑的,“少婦,小姑娘,兄弟們不挑食。傅公子的未婚妻和妹妹都是嬌生慣養細皮嫩肉,有機會玩一玩,是祖墳冒青煙,修來的福氣。”
疤頭一邊說,一邊蹭文笙下巴,油膩膩的鹵味,蹭得她作嘔。
“水靈的妹妹和風韻的未婚妻,我要是傅公子,也難抉擇。救了未婚妻吧,妹妹糟蹋了,小姑娘心性傲,一旦想不開,大好年華香消玉殒。救了妹妹吧——”疤頭數了數馬仔,“八個弟兄,八頂綠帽子傅公子4月的訂婚宴,對吧?未婚妻不幹淨了,上流圈的笑柄啊,咱們是底層人,這滋味,理解不了。”
傅時延抱着華菁菁的手臂在發力。
撐得襯衫擰出一縷縷褶皺。
肌肉呼之欲出。
他遲遲沒松開華菁菁。
文笙閉上眼。
蜘蛛的爪子在頭頂移動,“沙沙”摩擦。
她原本是怕的。
現在,渾然無覺了。
“不換了?”疤頭瞧出他不舍得未婚妻。
傅時延轉過身。
背對文笙,邁一步,遠一步。
一步步,踩在她的心上。
踩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