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理。
“文笙。”他腔調一沉。
“我不吃。”文笙扭頭。
傅時延直接丢垃圾桶裡。
眉目浮着冷氣,跨上台階。
交錯之際,他胳膊撞文笙,文笙胳膊也撞他。
文笙撞輸了,踉跄趴在入戶門上。
她一巴掌掄向傅時延。
指甲剮過下巴,他腦袋一偏。
一霎,更冷了。
保姆驚愕,“傅公子”
老虎的胡須摸不得。
除了李老爺子和傅夫人,連他的舅舅、姑姑們,都不敢罵他,打他。見面賠着笑,讨好着;偶爾打趣他,甚至稱呼傅公子,餐桌,茶桌,他統統是主位。
他一出娘胎,沒栽過跟頭,沒吃過虧。
何況挨女人的巴掌
“笙兒小姐是手滑了吧。”保姆戰戰兢兢圓場。
傅時延注視着文笙。
院子刮起一陣風。
枯萎了一地的海棠,撲簌飛揚,他擡手,摘下粘在她發梢的一朵花瓣,“舒服了?”
文笙上個月耍性子,也搧了傅時延一巴掌,搧的是脖子。
這次,搧的臉頰。
沖動勁兒平複下來,她略慌亂。
垂着手。
“爽快了?”他又問。
陽光裡,傅時延的輪廓又長,又寬,籠罩住她。
“不爽,這邊再來一巴掌。”他湊近,氣息也近。
濃烈纏人。